想起西栅
西栅,是南方小镇之边的一片静土,它包含江南水乡固有的娇媚与细腻,也传承着一代人,一段岁月的记忆。这一切让我们从清晨开始。
早上六点多,这座小镇逐渐苏醒。蜿蜒的小溪有撑船的老船夫,他们身形枯瘦可手中桨却如蜻蜓点水般,画出美丽的回波向两岸散开,轻抬竹竿,溅起两三水花,水花轻落到水面,奏出点滴清音,老船夫又是轻轻一点,乌篷船渐行渐远,留下华丽的波纹。就在这一点又一点中,天边出现鱼肚白,隐约可闻一二鸟鸣。
我漫步在西栅无数的石桥上,抚摸石桥上的纹路。这石桥虽多但绝无相同,有的宽,有的窄,有的有护栏,护栏上雕刻各类动物肖像,有的没有护栏,向边上走,得十分小心,那些青苔可是顽皮的很,谁不慎跌倒,它们会为自己的胜利喝彩。石桥两岸边上,偶会有故事,树与桥犹如多年老友,共在此,观日出日落,云卷云舒。
走过石桥,独具一格的建筑惹人驻足,有曲折的深巷;从巷中传出微不足闻的纺车声,有临水的店铺,早起的店家卸去一块块,沉旧且光滑的棕黑色门板,将木椅竹椅随意临水而放,还有的就是两墙间的一线天,不足一米宽。却曲折的贯穿全镇,两墙上的苔藓老厚一层,在初生日光的照耀下,竟在一线天中筑起彩虹桥,我从下向上拍摄,两墙暗绿中夹着淡蓝的绸缎,曲折的小道,令人无限遐想。
坐在古柏下,耳边便响起交响乐。飞鸟的鸣叫清脆,担任三 角铁和小号的角色,船桨有节奏,有趣味,定是管乐,店家迎客,声音沉稳有力,此为大号,而竖琴、圆号等等,皆是清风拿手的好戏。此起彼伏,有张有弛,不如沉醉,不可自拔,一曲未停。日头大盛,我只得起身与演员一一谢别。
沿河一路向西,风景也不同起来。
临河木屋中,一位身着曲裙的女子,正专注欣赏手中大作,她眉目平静,虽只有二十三四的样子,但散发出的沉稳老成好似类经风雨的长者。长发半披,束有一支竹簪斜束脑后。水蓝色交襟上衣与纯白的曲裙相映,又恰得其分的衬出年轻人的活力。她的身前是一幅将完工的苏绣牡丹,她小心再小心,生怕一个没留神破坏了画面的和谐。牡丹花在花蕊出采用复杂的乱针,花瓣用三套针法,一色一套,一针一丝,皆是功夫。而在你身后是位年仅花甲的老人,手扶藤椅,端一盏苦茗,看向河边的古柏,又看那正在苦干的女儿。
往前是一座很大的染坊,在高立的竹竿下,几位老师傅正在给白布上花样,他们将白布平整的铺在桌上,把花样格子放置其上,用一块竹板,将一旁的石灰散在格子上,手按紧花样,一手用竹板将石灰铺进花样格子中,神情专注,生怕有一点失误。铺好,在长竿挑起白布,放入一旁有板蓝根调成的染池中开始上色,几分钟后,一块花样精美的蓝印布诞生。我小心地给这伟大的作品留下照片,我拿起染好的.布,轻嗅,扑鼻而来的是大自然的味道与泥土的清香。
后面是一家做竹子工艺品的老店这店不是西栅建成后才有,而是自诞生起就在此地,此时店主已有六十多几,他用长几十米,宽约1毫米的竹丝,编造竹箕,他在已编好的底盘,一圈又一圈拉经纬的规律,编织,他将竹盘转得飞快,修长枯瘦又黝黑的两指,来回拨动“经线”,长长的竹丝渐渐变短,眨眼之间,一个精巧绝伦的竹箕在无人欣赏下悄悄地出现,被这位满脸喜悦的匠人小心地摆在架上,他又开始下一件作品,而那竹箕,在太阳光的陪伴下,将走过无数岁月,成为历史的记忆。
快到十点,游人多了。原本宁静的小镇热闹起来。撑船的老船夫上了岸,看一位健壮的青年,粗拙拍打水面,溅起还和睦的水花,石桥人来人往,桥头古树的树叶,被这喧闹打落几片树叶;曲折的深巷飘出饭香酒香;棕色门板被来往游人撞得东倒西歪;一线天中的孩童在打闹;古柏下的交响乐被“高谈阔论”而代替,曲裙女子绣架前转向后堂,老妇人开始售卖绣品,染坊的老师傅将布收回内屋,编竹老人,收起他的东西,从后面叫出一位青年人,开始售卖他精心而制的工艺品。
也许,宁静淡雅的生活远离我们,刺绣这些的技艺成为橱窗中的展示品,但我们不能忘记这些值得我们用心去保护,去传承的文化遗产。
在喧闹的生活中,我想起西栅,这个与世无争得乐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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