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回首,与流年就此擦肩
有人说,擦肩是世界上最近也最远的距离。看似咫尺,却远隔天涯。——题记
一、回首
很多人不明白,而且也永远不会明白流年是什么。在很多人的印象中,流年就是时间,一瞬间光速的交汇,形成的时间。
可是很多年后我难得地明白了流年是怎样的一回事。那是我在一片喧闹声中翻看幼时的日记,回想着过去的时光时明白的。我翻看着日记,幼年时的一幕幕往事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记忆里。我一遍遍地回想,一遍遍地追随着岁月的脚步,一遍遍地试图寻找记忆里的童年。
还记得吗,那个在外婆家的大院里玩耍,便已认为大院大得就是整个世界的我;那个趴在超市糖柜上痴痴地望着糖罐里晶莹剔透的糖果,久久不肯回家的我;那个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一朵花开的样子,兴奋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我;那个静静地看着日落,遐想着太阳落山后它将去哪里,第二天又在哪里升起的我……
可是当我开始珍惜这段短暂的岁月,这一切的一切,都已不见了。我再也不会把大院看成是整个世界;也不会耐心地观察一段花开的样子;更不会趴在糖柜上久久不肯离去,亦或是思考太阳下山后去往何方了。当我开始珍惜这段短暂岁月,它却已消失不见——我开始后悔,后悔当初不珍惜这段时光;这时我才真正明白“只有失去才会懂得珍惜”。
二、往事追忆——一阵雨一场梦
记得小时候,最喜欢的天气就是雨天。或许是小时候的我比较不同于一般的孩子,我不喜欢晴天阳光的暴晒,雪天冰雪的寒冷,而我最钟爱的是不骄不躁的雨天。
一到下雨,最兴奋的就数孩子们了——为了这场雨,我们可是盼望很久了。一听到雨滴的沙沙声,我们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,不顾大人的劝阻,或穿着凉鞋或光着脚奔跑于雨中,看雨啪啪落在伞上。那现在看来平常的水声,在我们那时却彷如仙乐。我们在大地上仰视天空,看雷神在天空这广阔的舞台嘶吼着、嘶吼着,唱着最铿锵有力的歌!
雨滴噼噼啪啪,夹杂着风声、雷声、昆虫的鸣叫声、大人的叫喊声,以及孩子们欢呼雀跃的声音,一同清脆地落在大地上。
那时的雨很有特色(我童年在衢州外婆家度过,那里并不是江南,反而有点山村的感觉),那儿的雨不像江南那般缠绵,也不像北方那样寒冷,那边的雨干脆利落,滴在地上一滴就是“啪”的一声,清清爽爽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雨越下越大,孩子们就越来越高兴。雨中的世界实在是奇妙。我们迫不及待地探索:甲虫怎么预知雨水的来临?蚂蚁们怎么搬家?青蛙是否还在雨中的蛙池里歌唱?墙角是否又多了几只新朋友?下了雨鸟儿们会怎样避雨呢?……
我们心中有无数的疑问,也有无数对世界的好奇。
雨渐渐地小了,雨中的奇妙世界也如一场梦境般逝去,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玩耍的热爱。
一到雨后,坑坑洼洼的水潭就是我们的小天地。我们欢喜地在水潭上蹦来蹦去,晶莹剔透的水滴随着我们的跳跃滴滴落落。刚透出云朵的阳光照射在水面上,闪烁着粼粼的波光。看见晶莹的水潭,我们总是毫不犹豫地踩下去,溅起层层水花,一滴滴洒落在水潭四周。阳光在水面上跳跃,蜻蜓在池边飞过,时不时传来几阵蛙鸣,还有孩子们欢乐的笑声,一同飘荡在宁静的雨后。
玩累了,踩腻了,我们就坐在小溪边,将小脚浸在冰冷的河水里。阳光照在河水上,阳光闪闪烁烁,映照在一波一波的小溪上,显得格外耀眼。于是我们又忍不住开始玩起水来——尽管每次戏水,都会弄得满身是水,引来大人们的一阵怒骂——大人们啊,不是我们不听话,你们可知爱玩是每个孩子的天性?你们小时候,难道就没有过这般欢乐的童年?
小溪里的水缓缓流淌,一股股新鲜的溪水被孩子们舀起,泼洒到同伴们身上、脸上,泼得同伴们防不胜防。同伴们惊异、躲闪的表情就是孩子们最大的乐趣。胆大的小男孩们激起片片水花,直泼同伴脸上,一些被泼到的孩子们不服气,便迅速奋起反击,于是一场恶战就此拉开帷幕……
若是泼到了胆小的孩子,那可就没趣了——那些胆小的孩子被泼得满身都是,有的站在一边小声地抽噎,这时你大可不必担心,只需道个歉便是了;有的`穿上凉鞋迅速跑回家哭爹喊娘地告状,过不到一个时辰,那家的大人(通常是嚣张的大妈)便会出现在岸上,领着那孩子四处寻找“凶手”。找到了“凶手”,那家的大人便揪着“凶手”的耳朵好好教训一番,讲道理的教育完毕后扬长而去。若是碰上凶悍的角色,则拉着“凶手”风风火火地告到他家头上,这时那“凶手”下场就不可估摸了。
虽然每次整人被抓到,下场总是十分“惨烈”,但第二次总会有人继续整人、继续被批评,然后继续嘻嘻哈哈地玩耍……这就是孩子,任何的打骂也阻止不了我们爱玩的个性,任何的说教也改变不了我们天真的想法。
每次玩耍归来,弄得满身是水,必定遭来大人们的一顿责骂。不过再多的指责在玩耍的诱惑面前俨然已经失去威严,无拘无束的欢乐时光才是我们的向往。淋成落汤鸡又有何妨呢?这童年的快乐、美好的记忆,是什么也换不来的。
三、岁月·流年
小的时候,喜欢坐在那高高的台阶上看黄昏,看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,听着母亲一遍又一遍地讲童话故事,怎么听也听不厌似的,满脑子都是奇妙的想象。那一个个童话故事徘徊在耳畔,给我们带来挥之不去的遐想。我的童年,就是在那一本本的童话里度过的。那现已发黄的、陈旧的童话书已经落满灰尘,不知存放在哪个角落,但童话教会我们的正直善良,却永远留在了记忆里。
相传,当某种速度超越了光速时,时间就能为之倒退,回到过去。我沿着依稀的记忆寻找,一次次地在岁月的年轮上沿着流年的轨迹奔跑,一次次地徘徊,企图超越永远不可能超越的光速,企图回到过去,哪怕只能体验一分一秒。
我站在时间的轨道上回望过去,回望幼时的点点滴滴,回望过去的喜怒哀乐,回望曾经的自己。我看到——
第一次佩戴上红领巾,宣誓成为少先队员的时候,我小小的心里是如此的激动骄傲;当上小学的第一堂课时,我们是那么兴奋;初步小学时,我们上课坐得端端正正,将老师的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牢记心中……
然而时间改变了我们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这种兴奋与激动的心情渐渐被冲淡,上课也不会像刚上小学那样坐得端端正正,听课目不转睛;会在午休时传小纸条——尽管被老师发现后会被尴尬地当众读出来;会在上课时偷偷插嘴;会在下课时偷偷掏出零食与同学分享;会在老师提问时悄悄问同桌答案;会在检查作业时将空白的作业本藏好……时间让我们渐渐学会了许多,也改变了我们许多。
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,原来曾经还有这么尴尬的时光。但不管是尴尬还是兴奋,都是我们最真实的岁月。
四、再一次擦肩
当我在幼儿园毕业时,同学们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是一场浩大的离别,都只把它当作是暂时的分开。可是当我即将与相处了六年的同学分别,却心生不舍之情——我们长大了,复杂的心里有了怀念,有了不舍,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我了。
我们慢慢长大,有了烦恼,有了悲伤。
这时我才发现岁月的流逝,才发现自己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。岁月在我们的记忆里烙下印迹,印的很深很深,已不是时间可以抹掉的了。
当我翻看童年的日记,幼时的照片,我仿佛超越了光速,抓住了流年的翅膀,冲破梦想的云层,回到了那个纯真的时代,回到了天真无邪的童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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