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行足迹
三四月的沙滩,你在海边遇到了一只遭遇贼鸥围攻的小海龟,你会有何行动?你或许会帮助这只小海龟进入大海,并为自己帮助了这个小生命而感到满足。但这之后,你会发现,成千上万的小海龟争相爬上海滩,整片海滩立即变成贼鸥的宴会。那只获得帮助的小海龟,其实是小海龟的敢死队员,如果它在前往海滩的路上遭遇不测,其余的小海龟便会等待天敌离去,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。换句话说,踩出第一行足迹的小海龟用生命履行了保护种群安全的责任。
在自然界中,承担责任就像是动物们DNA中的一部分,逆流而上耗尽生命产下后代的鲑鱼,飞行数百上千里为种群捕猎的加洲鸥,各种各样的生物都在以汗水、鲜血乃至生命承担沉重的责任。遗憾的是,我们人类,作为最高级的动物,却在某种意义上忽略了承担责任的必要性。我们在利益面前跃跃欲试,在责任面前畏首畏尾,当利益与责任有所冲突,我们时常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前者。
救护车的警笛急促鸣响,上海街头的`车辆却依旧不为所动,任你拉响警笛,私家车以及公交车们依旧不慌不忙地加塞、占道,毫无避让之意。短短的二公里路程,救护车竟艰难地爬行了30分钟。待救护车到达医院时,心脏病病人已停止了呼吸,虽然他的死亡并非车主们的主观意愿,但他们的行为却拖延了最佳抢救时机。
这并非什么思想道德败坏社会风气糜烂,车主们的素质或许并不那么低劣,但当别人都不愿为救护车让出道路时,这种思想便会在车主之间传染,导致“都不让道,我也不让”的自我麻痹思想,为自己不承担责任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。殊不知,这种想法会形成连锁反应,终酿恶果。
承担责任并不需要理由,就算受了伤,只要有能力,就应该承担责任。爱沙尼亚的多多鸟,时常成为树蛇的美餐,当它们遭遇毒蛇的袭击而侥幸死里逃生时,它们总会在树蛇的埋伏地点盘旋几十日,以警告不知情的鸟类,保护更多的同类。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,自己的不幸遭遇使它们不愿看到相同的事件发生。这种做法没有来由,却是多多鸟默默承担的种族责任。
对于复旦饮水机投毒案,有这么一种说法,黄洋的室友林某,为了记录某种有毒化合物的效果,以自己的室友——黄洋作为实验对象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林某便是在研究报告与室友生命之间选择了前者,这是利益至上者的愚蠢选择,也是对他人生命的残忍剥夺。这个世界能容许你不承担保护室友生命的责任,但绝没有赋予你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。
承担责任并没有理由,不要指望它能为你赢得什么,在责任与利益面前,我们或许更应像动物一样,保持本心,不顾利害地承担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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