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乡名花散文随笔
每年春节,家乡的茶花开得很艳,从家中放眼望去一树比火更红暖人心的茶花,宛若十七八岁少女带着红晕的脸一张张挂在绿叶间。看着美艳的茶花,总能想起那一段无法掩饰的感情,那一段必须埋藏但无法埋藏的感情。
今年,或许是天气过冷,或许雪霜过大,或许自然怜爱之情让茶花迟迟未放,让我的心里顿时不知所然,感觉就像石块落入无底的深渊,听不到石落水起的咚咚之声,不踏实、不安分。于是心灵驱赶着沉重的步伐,迎着寒风前去看花。花在村中几户人屋后,以前有人照看着,花树周边看不到蒿和败叶,干干净净的环境,只可惜那时多了一条守护的狗,人不敢靠近花,只可远观。不知是花引起狗的躁动和狂吠,还是观花之人惹狗厌,总是静谧之中吼出不甘埋没的声音。或许花中有勤奋不息的蜜蜂,藏于花蕊间隐没着,也会发出嗡嗡声,近听可以入耳,远听只可静心感知。
曾有朋友愤懑的和我说:“不就一棵花,还用狗守着,真是奇事。”作为朋友,我还是语重心长的说:“该对此事进行深刻反思,用狗守护除了价值厚重以外,还有看花人的素质,花主的爱花之情……”记得童年的时候,大人常讲村里那棵古茶花,狮子山曾出价几万元,但主人家都没卖。那时的我们不知道几万元是何等巨大的数目,只知道万元户就是受人仰慕之极了,几万元人间不该有吧。工作之后,常有在家乡工作过的人问我,那棵茶花还在吗,还是卖了,还活着吗?那关切的语言,就像询问着自己的亲人。让从家乡出来的我都自愧不如。
起初,看着开着碎小之花还心中不快的我,对主人还有照顾不周的不满之心。深思之,生活在变化,大家纷纷走出农村向城里觅生,离开了熟悉的土地,离开了心爱的花……最可敬之处主人家没有用花换生活,要不我们今天就看不见这碎花了。我开始理解花成为了村人的一道风景,一树激励走向美好生活花,在精神上谁也不能将其带走。
家乡的山茶花其实是很多的,但名花只此一株,不知何时来居。曾有人说山茶花扦插易活,但此株从没有人成功扦插活。每到冬季,孩子爱花,满山遍野采摘山茶,甚至逃课寻美。记得一次,村里的小伙伴和我逃课漫步山野赏花,被老师逮个正着,拉去全校亮相。还好那时脸皮厚,众人言语不入耳;还好那时年少,自尊和羞耻只是一时;还好那时校园过小人少,知道的人也少。花在手中,人脸比花还红,可以说人面茶花相映红,在阳光下花开得那么灿烂,可惜阳光过后,花谢人忘。曾经一时,谁提及山茶花和谁红脸,甚至斗殴,开始讨厌花,开始不愿听到茶花。
离家多年,不知是爱花之心死灰复燃,还是思乡之情日深,还是那一段茶花情的`确美若一树火红的花,像火花一样易燃燎原,我又开始思念茶花,思念家乡的一草一木,思念曾经在家乡的那一段情。
回想着老师对我说的话:“你是我见过所有学生中用情最真的人。”老师阅人无数,用情最真掩盖了我的顽劣,遮掩了所有属于我的过去。评价在心,可惜情已逝去,只留在心底成为美好回忆和现实的伤,现实的抒才。
看着开得碎小的花,我想名花也难捱雪霜,看着那一丝娇羞不甚的花。我姑且安慰自己,开得迟谢的也迟,我也不必为一树红花凋谢而恐惧和心伤。花太美伤神伤情,留一丝在我走后盛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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