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景绿韵散文
野鸭湖,是京郊知名度并不高的湖。然而,我每每走近,便会深切感知湖内湖畔那柔美的绿韵,恍若一块镶嵌在白云下、青山前、原野上的翠玉,含蓄深沉、柔美可人……
8月,是北京人忍受“桑拿天”的时日。持续溽热,让相对凉爽的“夏都”——延庆区游客大增。喜爱“遛早”的我,自然不能与清晨的野鸭湖交臂失之。
我站在野鸭湖木桥上,环顾满目鲜活的绿色——环湖低飞的绿头鸭、山脉起伏的绿植、低垂葱郁的岸柳、摇曳生姿的荷景、簇拥成片的水草……野鸭湖的绿韵,是一幅动感油画,只有深入其内去品鉴,方能感悟到笔墨浓淡间的画外之意。
凝视野鸭湖,我眼前便呈现一幅幅生动图景——每西北沙尘席卷而来,精心守护的北京“第一环卫层”野鸭湖一带的`茂盛丛林便昂扬携手,使沙尘气势锐减。当浮游生物的排泄物影响水质时,碧波的鱼群便及时吞噬,有效净化了水环境。当沼泽的土质出现污染倾向时,水生植物的根茎便对之吸附,使之转化,变为提升环境质量的元素。
这片野鸭湖,湖泊滩涂的大面积植被,吸引数百种鸟类栖息,水生植物上,以吸吮叶茎养存活的寄生虫,成为鸟类的美餐……一组组良性循环的生物链,隐现于起伏的绿韵中。那种美,岂是浮光掠影、走马观花所能概述?
我似乎看到,北京半数以上的鸟类,常年在此集结,一泓绿水坦然相告,“她”从未感到寂寞。即便在冬雪弥漫时,难见绿色的野鸭湖,照样会有冬候鸟在栖息,与冻层下的鱼虾,一同温着绿色的梦。我猜想,绿色,对于飞禽游鱼来说,绝非仅仅是一种颜色。这种带有萌动、升高、拔节、成熟意味的绿韵,既是它们的情怀,也是它们的企盼。万木萧索、寒风凄厉,春夏的绿韵化作白雪迷茫,又算得什么?只要有绿色的梦在、绿色的情怀在,野鸭湖的“常住户”,依然会留有欣然表情。直待清脆的笛声在牛背上响起,这片东临怀柔、南接昌平、西连河北怀来、北靠河北赤城的湖泊,数日之间就会变绿,就会重新生机盎然,碧草绿杨就会映衬入潋滟中,继而浪漫地伸延,流向天际……
我深知,夏夜的野鸭湖,是多种鸟类繁殖的时段。不管是淡绿色的扁杆熏草丛,还是黄绿色的香蒲群落,都拥揽着将要破壳而出的小生命。为了让这些雏鸭在第一缕阳光下清晰看到环湖绿色,为了湖景更多显现绿头鸭的齐飞,看湖人不管是烈日当头还是山雨欲来,或头戴斗笠、或身披雨衣日夜巡护。直到看见簇簇苇丛中雏禽高翔,直到看见成年绿头鸭带着小鸭在绿波间渐行渐远。
绿景的观光者,有亲近绿色的理由。我看到,相互依偎的情侣靠近绿荷留影,神情专注的画家靠近苇塘写生,文明使者靠近草甸捡拾游人遗弃物,心灵手巧的看湖人用废弃的苇叶编制工艺品……绿景的守护者,有远离绿色的理由。我看到,为了让游人清晰看到绿丛深处禽类孵化的过程,又不至于让禽类受惊,“绿韵守望者”在湖畔瞭望台凝神关注。大家都有吟诵绿色的理由。因为,关爱、拥抱绿色是人类初始的性情,让绿色伴随生命始终是人类共同的愿望。
我在满目绿韵中流连忘返。所看所思,洋溢情爱之美、生命之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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