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雨歇散文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”远方蓦地传来奇特的鼓声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”,鼓声越来越快,越来越急。仿佛在催促迎接远方而来的客人。
随着鼓点的节奏,在遥远的鼓浪戈壁边缘,冒出了一朵一朵深蓝色的浪花,纯净剔透,流光闪烁,很快哗哗连成一片。
“那就是蓬莱了!云姨曼声道。我急忙把头朝那边望去。
“猛火烧干柴,竹针穿麻线。来时买珠玉,归去踏云烟。”海上飘来古拙离奇的歌谣,一艘木舟缓缓驶来。
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边长舒吟着歌谣,一边指挥着一个身穿蓝衣蓝裤的少年在摇橹。
“户外一峰秀,阶前众壑深,夕阳连雨足,空翠落庭阴。”站在穿船上的林厉朗声对道。
那老头微微一揖,道:小老儿夜梦庭前花开,知今日必有客来。早早在此等候,先前望见江上一帆,果然,林阁主送天人而来。”
林厉仿佛极尊重这老头,不敢托大,连忙还礼:“有劳艄老了。”
那老儿近前一把跳上船来,凑到云姨脸前嗅了嗅,云姨故意绷着脸子不看那老儿。
那老儿爽声一笑,托起云姨,笑声放开来,大声呼着:“果然是小姐回来了,果然是小姐回来了,哈哈哈,哪儿都没变,还是这性子。”
云姨嚷着:“你这老儿几年未见,就忘了我了,见面先问你们林阁主,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说完瞥了一眼林厉,秃噜着眼睛歪到一边去。
那老儿连忙围着云姨求饶。林厉站在一旁,微笑着看着他俩嬉闹。
他们一举一动自然落在我眼中。捂着肚子就哈哈大笑起来。
那老儿回头瞪我一眼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身影一动便咕噜到面前。抱起我便往脸上亲,满脸的白须夹着短短的硬茬,扎的我睁不开眼。
那老儿口气吐在我脸上,回头朝向林厉和云姨嚷着:“好苗子,怪不得呢。先说开啊,林厉,这娃儿,我要了。”说完全然不顾人家感受,又亲开来。
云姨对着那老儿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,林厉只做尴尬地吐了吐舌头。
见快到了岸边,云姨一把便从艄老手里抢过我,脚下一用劲,提着我我朝那岸上掠去。
林厉和那老儿也飞快到了岸上。
天柱山脉是整个登峰造极阁的依托。
山脉顶端平整,从海上看去就像是支撑在天地间的柱子被拦腰切断。
天柱上生满苍莽丛林,绵延数千里,形成坚实的山基。峥嵘的柱身微微倾斜向上,高达千丈。
山势陡峭险峻,怪石嵯峨嶙峋,崖角峰头犹如锋锐枪林刀山,直插云霄。
湖瀑溪涧错落分布,奇兽异禽不计其数。
天柱四周展开隆起的群山,向外围延伸,好像拱卫着中间的日月--丹霞峰。
丹霞峰半腰上鳞次栉比的屋宇,连绵错落,流畅而玄妙,隐隐透出古拙深冥、幽不可测的气息,中间最宏伟的赫然是登峰造极阁主阁。
沿着险峻的山势,一条蜿蜒向上的阶梯犹如长虹,攀向峰顶,似俗与天霄比高。每一阶梯都以整块的岩石铺成,也不知耗沸了多少人力物力。
“小男人,你初来登峰造极阁,我带你四处逛逛。”云姨亲热地携住我的手,仰望云霄,云姨把手往嘴里打了一声口哨,空中响起脆生生的清鸣,一只水波般晶莹剔透的大鸟,展开银光闪闪地双翼,缓缓降落到我们头顶。
羽虫三百有六十,神俊最数海东青。性秉金灵含火德,异材上映瑶光星。眼前头顶这位正是神俊海东青。
云姨抱起我,一把抓住海东青的“玉爪”道:“这是登峰造极阁特驯养的海东青,只要催运内力,发出特有的讯息。便可召唤而来驱策。”这头神俊丈宽的翅膀宛如弥漫的月光,皎洁生辉。
海东青的飞行十分奇异,看似速度不快,下方千姿百态、雄奇秀丽的石林却在飞速倒退,犹如跳跃一般。仙岛清奇悠古的`地貌犹如旋转的万花筒,绚丽纷呈,目不暇接。
“刚才是三百里环绕镜湖,一直通向东方的大海,北面是逾百里的药圃,遍植奇花异草,乌梢蛇,雪莲花,野参,沉香等灵芝妙果,阁中的弟子可以前去采摘、服食。”云姨指着一片花花绿绿的北方,笑着说。
再往上,金碧辉煌的登峰造极阁已在眼前,檐梁殿瓦五光十色,宏伟壮丽,而陡直的丹霞峰正在上方不远处。
相比登峰造极阁连绵的殿阁,苍翠的丹霞峰似乎显得寒酸,但自有一种古朴玄异,凌驾万物的超然气韵。
不知站在峰巅俯视天下是何滋味?隐隐中,我感觉穹顶之上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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