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溶于酒散文
半生爱酒,不抽烟,所以家中有意无意间藏了好多整瓶的、半瓶的,甚而空空的酒瓶。屋内总是在没有一丝的烟味的空气中飘着一股子清香酒味,总让人心旷神怡,生出一片如云中漂浮的梦境来。
这不,坐在阳台的藤椅上,看着酒柜中陈杂的酱香的、浓香的、清香的各味酒,看着绵甜的苏酒、甘醇的川酒及浓烈的二锅头,想在这入秋的日子里再品一杯各味酒,勾起半生以酒为媒的往事心怀。
不惑之年,回忆往事是这个年龄段的一种心灵慰藉。在我过去生活的记忆中,以酒为介的故事片段倒是更加清晰,好似这酒是记忆的浮现剂,过去每一个故事的中心都有一味酒。
总感觉男人的豪爽与喝酒是正相关的,所以从小特羡慕那些父辈们喝酒的洒脱与豪迈,尤此时那个物质匮乏生活贫困的年代农村小伙娶媳妇、老人过大寿的场面上,男人们猜拳行令,醉酒高歌,扬鞭骑马的场景,终身难忘,那时的理想便是“出人头地一碗酒,醉笑高歌解千愁”。
等到了上高中的年代,勇敢地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抛下学校严令的纪律,偷偷地开始喝某个同学从家里顺来的父亲喝剩的酒,当时感觉那酒只一味地辣,刺激咽喉,喝到胃里也灼烧,有一种看河水眩晕之感觉,但这如同后来大学学喝的扎啤冒的泡一样,泡沫的虚荣掩盖下,表现出量大和无谓。记得当时高中语文老师刚好讲到李清照之“薄醉”和李白先生的《将进酒》,心中倒是感觉出了一种美好,在“薄醉”中踩着棉花般脚步溜进教室。
上了大学,自认为喝酒则是名正言顺了,和大学同室的学友们,啃几顿干馍,凑几张菜票,换回一瓶当时只买一元一瓶的“黑老二”,倒在吃饭的饭盒里,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喝,等喝的欲飘欲仙了,躺在各自的床上开始天南地北地侃大山,谈论班里的女同学。
大学毕业,有了工作和薪金,正式的`人生喝酒史也就开始了,我工作的城市的确是稍不努力喝酒就会没有朋友的地方。我刚分配来,办公室同事迎新,一盘卤大肉,萝卜、黄瓜、花生米,再就是几瓶光肚子酒了。记得当时的酒名是“阿拉尔汗”、“肖尔布拉克”,是新疆酒,特有民族味,办公室领导第一句话是“看你工作行不行,先看酒量成不成?”于是我就放开了肚皮,劝酒就喝,左三杯、右三杯,饭前三杯、饭后三杯,领导问我“多乎哉?”我答“不多也。”其实我早已进入恐怖状态。这一次的酒为我以后干翻同事、撂倒朋友奠定了基础。
在以后的生活中,无论是朋友交往,亲情相聚,大小聚会,都会喝酒,每一次都写下一个历史的故事,早期喝着“城固特曲”、“乐都大曲”、“孔府宴酒”、“孔府家酒”,后来又开始喝“互助天佑德”、“五粮醇”、“五粮春”、再后来喝“剑南春”、“酒鬼酒”“五粮液”甚偶尔喝“茅台”.......。不同的酒,记载着不同的年代,不同的生活,不同的人际关系。
这一切都记载着我的人生,我的半生都溶在酒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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