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星离我们近了,又远了散文
01.【这大概是老师唯一没有骗我们的事——三年真的很短】
想想,我现在已经初二了,而他呢?这时候总是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地“哦”了一声,随后就会摆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,但他眼里那无法掩藏的落寞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真实的一面出卖。
“原来已经高三了吗?”每当在这个时候,他总是会这样问自己这个没有人愿意回答的问题。
因为他知道,他可以等下一个夏天。但是那时候教室里虽然坐满了人,却再也不会是他们了。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当你们终究是被铺天盖地的试卷大军湮没,不断地在这最后的期限中去追寻前面那个人的背影;当你们走进硝烟弥漫的中高考的战场,在紧张的氛围之下与那未知的分数争个你死我活;当你们在刺耳的铃声中恍恍惚惚地离开战场,又重新回到熟悉而又即将陌生的教室;当你们互相对视,互相拥抱,眼睛被水雾蒙上一层薄纱,回不去了,这一次是真的回不去了。
“三年真的很短……”我曾看到他这样哽咽着说话,把手搭在他旁边同他一样的兄弟身上,神情肃穆,一直看着天边的黄昏。忽然间低下头去,再抬起头来时眼里已经啜满了泪,语气平缓:
“这是我上学以来,老师唯一没有骗过我的事情。”
是的吧,那个天堂,终究是回不去了。只可惜,这个世界上,只有一次是你的挚友们都会到齐的聚会。
02.【原来,我们已经毕业了啊】
“再见!”他与朋友互相道别,朋友走回家,他却向着了魔似的走向与他们浑然相反的地方——那个给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
阳光透过窗户,落在桌椅上,与影子形成莫名的契合。再从那个角度望去,曾经已不再是曾经。蓦然,才想起自己已经毕业了。回不去了吧。这个个夏天的日子,这三年的时光就这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被遗失。然后再如潮水般涌来。只是剩下的只有记忆,是如此的苍白无力。
毕业了,面对多年的同学、朋友,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'面孔,有些人这一辈子,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。毕业了,让我们挥挥手再见,说一声珍重,道一声祝福。毕业了,感谢曾经美好的时光,愿你我彼此珍藏真挚的友谊,愿你我各自前程似锦!毕业了,愿你我相离莫相忘,且行且珍惜。
是的,你们已经毕业了。所以,微笑吧。然后不说“再见”就转身离去吧。这才应该是你们应有的潇洒。
也许,时光冲淡的是回忆,不会忘记的,也是回忆。当你们离开高考的多年以后,也许会对着回忆里的那个自己微微笑着说:
“请帮我再一次和他们道别吧。”
03.【风来了,把烟吹散后,我们各奔东西】
“有什么想法吗?”在学院里那棵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几次轮回的老槐树下,朋友问他。旁边还有一些也同是高三的校友。
他没有回话,只是缄默着站起来,面向老槐树,目光却又忽而眺望向天边的远方——那真是一轮,多么炙热耀眼的残阳呢。真的,很美丽啊。
“那个,明天见……不,再见了。”
一个校友哽咽着,在说完这句话后,他便转过身去,边走边看,就像刚刚上学的孩子一样好奇地打量着校园,但身影却在残阳的照应下,尽显落寞和疲惫。
剩下的几个人互相张望,也纷纷离开。但他仍旧不说话,倒也跟着一起走了。
在分叉口,几个人互相笑笑,各自走向自己回家的路。他就站在那个路口的公交站边,张望四周,默默地看着分成了几份的人,心中一股不明的滋味串了上来。
这个路口就像一个转折点,将他们多年的默契一度分割。割到最后,合照里竟只剩下那唯一的一人——自己。模糊不清的记忆,凌乱的思绪,就算风来了,也只能将烟吹散,最后的最后,还是会被无形的时间无情地掠夺一切,只留下那各自不同道路上的背影。
输了,也赢了。至少,我们还有模糊的回忆,到最后还能够感慨。
04.【我们离星星近了,星星离我们远了】
五月的雨,无静止的悲伤。六月的花,毕业礼的奢华。这些感染着你们的一切,都在你们的身边坏绕着。告别你们和他们的牵绊,把自己改变成另一个自己。灵魂的躯壳,变得沉重多了。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,静静的享受这时光。
只是转眼间,记忆就恍惚黯淡了。
这个夏天,这个诡异的夏天,这个多雨的夏天,你们毕业了,他毕业了;你们笑了,他哭了。于是他告诉自己:“毕业了,该毕业了,已经毕业了。这场聚会终于结束了,该微笑了。”
是的吧,这是一场三年的聚会,三年的小打小闹,凝聚了三年的默契。不用说话,只要一个眼神,就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。
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一场三年的聚会后,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够赴十年后的那三个小时的聚会呢?该结束了。过完这个夏天,你们就要分手说再见。
毕业季,愿你们的友谊永远不散。毕竟,你们曾经离星星是那样地近,又是那样地远。愿用那消逝的时光,来祭奠那段即将淡然的友谊。
他说:“毕业了,笑着哭,这才是青春的桀骜不驯。”
05.【尾声.星星与戏剧】
天上究竟有多少颗星星呢?我们无从得知。但是它们星罗棋布,一直以来都在像接受命令一样,有条不紊地运动着。它就像戏剧一样。演员们辛辛苦苦地排练着,只为了能够在台上博得观众的掌声与欢笑。但是他们有时候也终究不一样。演员随时可以替换,但是星星却不行。
也许,我们一群人,就是在演着一台戏。演完了,就该到下一群人演了,在台上反反复复地演绎着一个相同的故事。
但是,当我们抬起头就会发现——原来,真的是人生如戏,星痕不变。
————来年等我重蹈那些时光,人生如戏早已换了剧场。
————原来,星星曾经离我们近过。但是后来,星星离我们又远了,但是我们却离它近了。
【“那个……再见。”“嗯,再见。”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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